秦远

禅达一中 1

  #虞孟

  #校园au

  #多私设

  

  “书接上回。说这虞家从军从政从商从文从武,端的是权势滔天。禅达好山好水好风景,于虞家不过砧上鱼板上肉。禅达一中风云起,只为一人……”孟烦了眉飞色舞,神采飞扬,讲到激动处,将黑板擦当惊堂木,猛然一拍,一时间讲台烟雾缭绕。


  孟烦了被粉笔灰呛的直想咳嗽,又憋回去,勉强挤出最后一句定场词,“虞啸卿。”


  台下众人刚要叫好,突然整顿坐姿一个个埋头苦学。


  孟烦了下意识往窗口望,那时他们老班常出现的地方。


  可窗口空荡荡,半个人影也瞧不见。


  孟烦了对台下这群听了书还不给面子的家伙十分不满:“嘿嘿嘿,我说你们也忒不配合了吧?就小太爷今天说这段,你们到茶馆喽喽去,没一星期零花钱您听不下来!”


  话音刚落,孟烦了就被人拎着后脖颈子从讲台前拽开。


  “诶哟!”他挣扎着回头,一边回头一边嘴硬,“您拽我也是这么多钱!”


  “孟烦了,没看出来,你还挺值钱啊!”


  来人脸上挂着笑,孟烦了看清这张笑脸却一下子苦了脸。


  他们又敬又爱的老班,学校招进来的新鲜血液——死啦死啦。当然这是孟烦了嘴欠给人起的花名,虽然高二三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但总不好叫正主知道。


  “老……老师……”


  龙文章在孟烦了屁股上不轻不重的踹了一脚,把他从讲台上踹下去。


  “吃瓜吃的挺欢啊!来讲给我听听啊!”


  底下人噤若寒蝉。


  三班是出了名的渣子班,可龙文章接管高二三班不过一个月,就将整个班的人服了他。虽然还是个实习老师,但比从前被三班气走的老教师还有办法。


  他不会过度体罚,却让他们生出心底最深的羞愧;他也不讲鸡汤,却让这群渣子凝成形状。


  龙文章在第一排大赖赖一坐,又点了孟烦了的名:“班长!我的水壶呢!”


  孟烦了一瘸一拐的从讲台下走上来,手里捧着龙文章那掉了漆的扁铁皮水壶。与其说那是个水壶,它更像是个酒壶,搭着龙文章不修边幅却棱角分明那张脸和喝水豪迈的动作,总叫人怀疑里面装的是酒不是水。


  龙文章接过水壶掂了掂,再没别的吩咐。孟烦了于是又一瘸一拐的下台,回到他的绝佳观景台——窗边。


  孟烦了的同桌阿译是个集忧郁与希望于一体的奇男子,他的桌前总有窗口洒进来的阳光,于是他就在书桌前种花。就种学校花园拔下来的蒲公英,规规整整的两朵,插在一个原先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玻璃杯里。


  孟烦了要进去,阿译就得搬着板凳往里挪,他的鼻尖与那两朵都没来得及进入果期就要枯败的小黄花一触即分。


  “烦啦,你这些天说的都是真的吗?”


  坐在二人后面的湖南佬不辣凑上前:“何止喏,禅达一中先前破败成什么样子你又不是没有见到过,三年前虞家的人来视察了一圈才大兴土木,分出国际部和普通部,建马场音乐楼实验楼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楼,都是为了虞家这位大公子来这读半年书的履历看着不至于太寒酸。等他视察半年后,禅达也要大兴土木喽!”


  阿译扣着他的小花盆:“禅达,是非拆不可吗?”


  孟烦了冷笑一声,枕着自己的胳膊,把脸冲着窗外:“也能不拆,您拿钱出来,砸给虞家,让他们放弃那狗屁度假村计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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